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
“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如果活人不能離開。“誒誒誒??”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
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
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是黛拉修女,她正推開門向外走來。“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作者感言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