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秦非眉心緊鎖。
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
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
7號是□□。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不過……”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這次真的完了。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
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
在各個新玩家表現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你!”刀疤一凜。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
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看不懂,實在看不懂。”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林業眼角一抽。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的。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本場直播結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升級為E級主播了。
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
不要用這么慈祥的表情說出這么讓人害怕的話好嗎!NPC生氣了。
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
作者感言
雖然兩人距離極近,可秦非真的半點沒意識到,有人正在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