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謝謝你把它交給我,你知道它是做什么的嗎?”
例如: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殺人、這兩個人是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古怪的樣子。
還真是。很快,它發現了不遠處的“秦非”。他并沒有開口說話,那名傀儡耳畔卻響起清晰而沉冷的問話聲:
彌羊順著秦非的視線望去,不免有些疑惑。應或緊皺著眉頭:“我覺得,一個正常的C級玩家,不應該那么菜。”那是不是說明,另一個算不上友軍?
癱坐在地的玩家頹然垂下了肩膀。那是一把很普通的淺灰色商城匕首,秦非的隨身空間里就有把一模一樣的。吃飽就睡,這艘船上的“人類”,還真是很認真地在把他們當動物飼養。
彌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擺,不由得露出喜悅的表情。
“這個房間好狠,要從房間這頭一路走到那頭,怕不是直接要成人彘了吧。”那種森冷的鬼氣已經絲毫不加掩飾,幾人甚至能從那個女生的哭泣聲中,聽見幾聲似有若無的、夾雜其中的陰陰詭笑。久而久之,彌羊已經忘記自己脖子上還頂著這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件。
彌羊一小時前看著秦非的時候,還覺得他那張漂亮俊秀的臉格外可惡。
玩家們進入門內。有不少觀眾急迫地催促著。
這里的水溫比起冰湖表層位置要高許多,秦非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刁明則剛劫后余生,連一個屁也不敢放,他被嚇得不輕,身體懸空失重向下滑脫的感覺在腦海中回蕩,刺激得心臟跳個不停,刁明雙眼發直,連坡都沒有辦法好好爬了。“不、不一起進去待一會兒嗎,寶貝兒子?”王明明的爸爸可憐兮兮地問道。
一步,兩步。“誒,誒?你在干什么呀?!”秦非在心里瘋狂罵街,腳下速度卻半點都不敢放緩,有了前一次蝴蝶在生活區外堵人的經驗,秦非這回直接馬不停蹄地跑向了服務大廳。
烏蒙愣了一下,隨即確定道:“對。”保安制服的限制驟然解除。
所有人爭先恐后地涌到外面,保安面色不善,對著每個玩家翻了一個白眼。
“???怎么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蝴蝶耳畔,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系統音響了起來。
“留下來,留在湖底,留在雪山中。”
囚室的門被船工從外面關上了,但是沒關系,這里用到的門鎖是最普通的那一種
“你愿意和我一起跳支舞嗎?”而且那五個秘密是什么玩意?他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向彌羊:“尿尿,你要跟來嗎?”
緊接著,光暈散去,裂痕消失,鏡面恢復完整。他死了,死得透透的,尸體被雪掩埋凍得梆硬。
應或覺得烏蒙心虛得太明顯了,再繼續下去必定要被對方看穿,連忙打岔道:“出來有事?”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秦非道:“我懷疑,這是豬人NPC的鑰匙。”這個孔思明已經自報家門,他雖是NPC,但,和玩家們一樣,都是Y大登山社的成員。聞人眉頭緊皺,上前一步,想和指引NPC搭話。
“我不管為什么,反正你們有責任保護好我。”
走廊末端,一道木質窄門靜靜佇立于黑暗中。這狀況秦非已經不只一次遇到,上回在狼人社區,副本即將結束時,他被拖進封印之海,見到的污染源也如眼前這副模樣。
家養寵物狗用的都是胸背,才沒人會把繩子拴在愛犬的脖子上。秦非自己現在也一問三不知。可腳下的路為何這樣長!
“保安您好,我們在夜晚巡邏的時候被困在不存在的樓里了。”他以為他會被立即帶到二樓,帶上那張解剖臺,但卻并沒有。然后,那扇房門消失了。
秦非在這場副本中抽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可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死者的通關方式是什么。但秦非在床底下也并沒有閑著。
一旦安全區消失,他們豈不就只能等待著被怪物甕中捉鱉?秦非覺得,刁明多半是昨夜又發病變異,控制不住自己,違背規則離開了床底,這才被屋里的另一只雪怪咬死。而哈德賽則邁動兩條肥胖的腿,仿佛隨意地來到了秦非身邊。
四舍五入差的,就是300倍的效率!黏黏膩膩的,很滑,就像是——
門外的人頹然垂下肩膀,然后眼一閉,視死如歸地走進門內。約早上九點時,他們順利抵達山腳,還在山腳下照了一張合照。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
秦非伸手輕觸空氣面板,骨哨出現在他的掌心。或者說,不可隨意交易。“Qi……”鬼火舌尖一卷,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話咽回了肚子里,“你真厲害,這個都能認出來!”
作者感言
那絕對不是普通的蛾子,大概是雪山中某種重要的生物,這是玩家之后再也沒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