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
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七,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這一次卻十分奇怪。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
砰!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
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
“假如選錯的話……”“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
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但所謂“天賦就是攻略npc”這一推論,不可能成立。“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
那他們呢?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可,這是為什么呢?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什么情況?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來不及了!“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作者感言
和通緝圖里那個陽光向上的三好學生氣質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