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看向秦非。秦非將信將疑。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近了!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jì)的貧民窟。
【為玩家小秦開設(shè)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雖然他分明已經(jīng)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jīng)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
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fā)現(xiàn)它的原因。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xiàn)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jīng)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鞋跟踩落在地面,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
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13號。
第12章 夜游守陰村10
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qū)內(nèi)生效呢?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
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怎么會不見了?”
“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無論是從人數(shù)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yōu)勢。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nèi)的空氣質(zhì)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fā)昏。
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nèi)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jīng)變了樣。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鬼火被迫單獨行動。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據(jù)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聯(lián)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lǐng)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
作者感言
那是一輛搬運垃圾桶用的三輪車,車后面扣著兩個已經(jīng)裝滿、需要帶去垃圾站替換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