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那個世界出現(xiàn),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林業(yè)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zhàn)。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fā)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yè)的肩。
這個結(jié)論在之后或許會產(chǎn)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我不會死。”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fā)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
“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
他開口說道。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昨天晚上在追逐戰(zhàn)中,劉思思本該是有機會逃脫的!
就說明不是那樣。林業(yè)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xù)。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xiàn)。”“小秦。”
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按照三途之前的設(shè)想,離開副本的最優(yōu)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guān)。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xiàn)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沒有比這更恰當?shù)男稳萘恕?/p>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fā)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林業(yè)傻眼了:“這要怎么弄?”“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也有高階主播鎮(zhèn)定自若臨危不亂。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fā)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很顯然。
作者感言
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