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你——”
告解廳的里側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容了。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三分而已。一個可攻略的NPC。
【玩家秦非違規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
蕭霄鎮定下來。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這東西好弄得很。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
“誒。”
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林業閉上眼睛。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孫守義:“……”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作者感言
你真的很吹毛求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