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完蛋了吧,他肯定隱瞞不了自己的身份了!”——數不清的鬼怪。輸掉對抗賽也不會丟命,好不容易茍到副本結束,如果被他氣死,那可不太劃算。
“寶貝——”光幕中的畫面仿佛進入了靜止狀態,玩家們各自坐在雪地中。彌羊:“?”
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后,是否還能發揮出相同的實力,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可直到老虎落入池水中,當著他們的面,死得連骨頭渣都所剩無多,大家這才后之后覺地感到了緊張。
“我們只看到過這一站綠色的門。”有人遲疑著開口。林業&鬼火:“yue——”
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皮膚在發疼,而骨頭就像是爬滿了螞蟻,正在遭受著啃噬,仿佛浸潤了萬年寒意的湖水灌進秦非的鼻子和耳朵里。
因此老虎才有了一個念頭,他想去找幾個高手,過來探探情況。這場隱秘的追逐,說起來,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任平完全沒有去了解過任務背景,只是看到煎餅里卷的人手指就被嚇破了膽,進入任務空間后,當然回答不出老板的問題。
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與此同時,林業卻蹲在水槽前認真洗著抹布。早不升級晚不升級,偏偏這個時候升級。
王明明家那扇紅色的門,實在是再明顯不過的信息。痛——那當然是不痛的。秦非:“……”
果然,他們還是被傳送進了任務空間。
這似乎就是玩家們先前在神廟門外看見過的紅色火光。找到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再縮短。青年故作深沉,下頜緊繃,原本清淺的眸色在光線昏沉的床底也被壓得暗了幾分,看上去十分具有迷惑性: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
副本里有沒有會控火的玩家,登山社團的旅行包里倒是有卡式爐,玩家們包里或多或少也有火種,靈燭,或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
單打獨斗很容易出現危險。
“……”他張口,又閉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著痕跡地扯了扯秦非的袖口。
……
秦非壓低聲音,對彌羊道:但來的偏偏是秦非。
隊伍前進的速度如此之慢,正是因為,每當有一只動物踏進絞肉機里以后,機器上的黃燈就會熄滅。普通人在這種絕境下很容易被嚇得不知所措,但身為高階玩家,從千經百戰中磨練出的經驗,讓眾人以最快速度反應了過來。
副本終于做了一回人,瞌睡來了就給遞枕頭!
刺頭煩躁地抹了把臉,十分不客氣地用力將離自己更近的那個玩家推開:秦非回絕了彌羊的好意:“你留在這里。”烏蒙打開屬性面板,發現自己的san值在前后不超過五分鐘的短暫區間急速下降了20多點,如今數值岌岌可危,眼看就要跌破臨界點。
“可我們一路都是在走下坡。”丁立緊皺著眉,“沿路過來都可以看見斷崖,這方向應該不會有錯才對。”林業第一個舉起手:“我是民。”
獾的大半身體都已鉆出了通風管道外。又移了些。像是有什么隱秘的東西潛藏在他那張和尚微笑的面具背后,正暗自生長著,找準時機便會破土而出一般。
所謂“哥哥的下頜線條比我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 說得大概就是秦非這種側顏。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
當人進入空間后,需要使空間滿意,才能離開,否則將會被永遠的留在空間中。他走到黎明小隊那邊,烏蒙回頭看見他,苦笑了一下:“你來了。”
腳下一軟,重重跌坐在地上。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
按照這種趨勢,玩家的確不可能成功潛入湖水中。這意味著,他做通關任務和尋找污染源這兩件事,大概率可以同步進行。
居民樓不是像幼兒園那樣非請勿入的禁地,上午下午都有玩家當著各路NPC的面進去過,所以薛驚奇沒有多加隱瞞。秦非抬手,指了指對面的墻,非常拽地甩出一個字:“撈。”
他們還得繼續往上爬。再聯想到前兩天,假如不是小秦在,他們早就死在雪山里了。無數灰蛾密密麻麻鋪滿整個深坑,安靜地一動不動,像是死去了。
商城里是不會有什么好貨的,即使是A級商城也一樣。鼻端彌漫的清香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濃厚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隨即,一股巨大到令人完全難以抵抗的推力從后背傳來!
和前面三人比起來,老鼠顯得格外瘦小,甚至有些鬼鬼祟祟的。
作者感言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