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這副顯而易見的不正常模樣,很快引起了秦非的好奇。
隨著一張張預選賽邀請函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在遙遠的另一處位面中,各個直播大廳內,一面面光幕也隨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蕭霄彌羊他們肯定是順著通風管道去了別處。
那里仿佛像是某個舞臺的入口,一塊艷紅的絨質幕布懸掛在半空,兩側點綴滿了鮮花與氣球。副本隱藏的惡意正在一點一點揭露出來。秦非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別放在心上。”
“前面沒路了。”因為決定玩家生死的,根本不是石頭剪刀布的結果。青年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覆蓋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見分毫緊張。
新人排行榜榜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這就是服務大廳亂作一團的誘因。丁立覺察到有人在看他,抬眼見是秦非,摸著后腦勺嘿嘿一笑:“要不,我們先在這附近幾個帳篷找找線索? NPC好像不太想搭理我們。”
段南呆呆愣愣的,好像根本讀不懂空氣,丁立嘆了口氣,嘗試轉移話題:他先是繞著房間中最顯眼的家具,那張餐桌,走了一圈。
“主播這一手開鎖功力實在深厚。”開膛手杰克將身上的幾十瓶精神補充劑全部灌進了肚子里,舌頭和整個口腔都在發麻,但精神值卻始終沒有超過70。雖然從外表上看,應或一個人就可以捏死兩個秦非,但秦非身上有種很奇異的、能夠讓人心平氣和的氣場。
孔思明:“?”秦非將那條死掉的蟲子丟在了一邊。
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做贈品。差強人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事實上,一旦選擇錯誤,玩家們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為什么會這樣?”鬼火不明白。
他們耽擱得太久,已經注定難以在活動中心尋到一席之地。……
但他們這邊卻是有收獲的。
簡單來說,試了才知道。但排在他前面的聞人黎明沒有來喊他,而是和烏蒙一起,直接守完了最后半小時。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機中看到的那張照片。
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有粉絲的并不只蝴蝶一個人。什么也沒有了。
“我的眼睛都快被雪晃瞎了。”
而將彩球捧在手中的那一刻,絕對是玩家的心理防線最疏松的一瞬。
蕭霄在心里暗自咒罵,額角的冷汗飛速滑落。
但有一個問題,他們身上沒有繩子。明明是已經走過一遍的路,明明是一座再普通不過的小雪山。
NPC忽然道。
游戲區守則第四條,游戲區里沒有鴿子。眾人不得不騰出手來,驅趕身上的灰蛾。他不可能推開門離去,一定還在這間房間里。
他們起貪心前也要在心里打量打量,自己配不配。有玩家恍恍惚惚地點開屬性面板,紅白陣營雙方的確都各自加了好幾分。
“那是復眼赤蛾翅膀上的花紋。”秦非半闔著眼。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
可當他看見泳池、了解到整個游戲的流程之后,老虎一方想動手的時機,就很好猜測了。但她居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秦非隨著人流來到休閑區門口,看見兩名工作人員正架著一個不斷掙扎的玩家,將他死死壓在地上。
“我、我覺得你講的很有道理。”烏蒙不解:“可你當時明明一點反應也沒有?”王明明家煥然一新。
事實上在秦非拿到這張報警回執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曾經接觸過上面那個“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青年微瞇了眼,清秀的輪廓再走廊昏暗的燈光中顯得有些虛晃,在這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與彌羊昨晚在十四號鬼樓中看見的那個一直努力裝可憐、茍在高級玩家背后的,似乎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除了意志極其堅定的人,其他人都無法突破系統事先設下的陷阱。
“服了,那老太太看著干巴巴的,騎起車來怎么速度那么快?”秦非是個十分貼心的聆聽者,順手擰開熱水壺倒了一杯給孔思明。
那戒圈原本看起來有些大了,但現在在秦非的手指上卻剛好。污染源道。片刻過后,洞里傳出幾聲悶響,像是鬼嬰在里頭撞到了什么東西。
只要再跑快一點,她就能進休息室了!
不知為何,某種沉甸甸的詭異感覺一直墜在他心中。秦非伸手指了指開膛手杰克。他好像想跑,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掙扎片刻后終止于頹然,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
作者感言
那假笑就像焊死在他臉上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