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孫守義的眼睛一亮。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
林業倏地抬起頭。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
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
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
然而收效甚微。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
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可是……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蕭霄一愣。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我們該怎么跑???”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又是一個老熟人。直播行進到如今這個節點,早就已經沒有什么共享信息的必要了,玩家們分團隊求生的對立局勢非常明顯,程松不可能把自己畫了地圖這種事告訴秦非。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然后,伸手——
快了,就快了!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又是一個老熟人。
作者感言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