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沒死?”
活尸重新恢復人身,并不會再受人數的限制。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樹葉,泥土枯枝,天空。
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這么說的話。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回蕩。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
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作者感言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