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然而,很可惜。
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你只需要想清楚。”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秦非聞言點點頭。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
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2分鐘;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
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
人呢?
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秦非正與1號對視。
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怪不得。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
緊張!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良久,她抬起頭來。
作者感言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