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徐陽舒一愣。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又來一個？？

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秦大佬，秦哥。”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

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滴答。

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當秦非背道：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停車，師傅停車啊！”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

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

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一千人矚目”成就——積分50】

蕭霄愣了一下：“蛤？”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我是……鬼？”

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嘻嘻——哈哈啊哈……”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可又說不出來。

蕭霄：“……”

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秦非搖搖頭：“不要。”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