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狼人社區暑期志愿者招募啟示】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
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村長:“……”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這很奇怪。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秦非&蕭霄:“……”
如果這樣的話……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什么情況?!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
說完轉身就要走。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接著!”“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
但事實上。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
當然不是。
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
而結果顯而易見。
僵尸。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作者感言
銅鏡在狼人社區里,這件事副本也是臨時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