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大多數(shù)人都自行發(fā)現(xiàn)了吊墜后的數(shù)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jié)n和血液。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fā)出。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jié)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yōu)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面對0號的發(fā)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
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神父和艾拉都告訴我,想要找蘭姆,就要先找醫(yī)生您。”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他沒有繼續(xù)保持沉默。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其實林業(yè)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人心難測,不得不防。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究竟是懂了什么呢??
“十二點,我該走了。”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xù)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他的肉體上。5.如不慎受傷,請前往地下室■■■醫(yī)生會為您提供醫(yī)療救治。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xiàn)在有點亂。他的誓發(fā)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fā)顯得繾綣溫柔。鬼火知道的還挺多。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tài)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這種狀態(tài)又持續(xù)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他就會為之瘋狂。
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
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積分在規(guī)則世界中不僅能夠用于升級,還是最基礎的通用貨幣,在系統(tǒng)商城或者是玩家黑市中都可以使用。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tǒng)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嗒、嗒。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作者感言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