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林業眼角一抽。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難道他們不分性別?
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
沒有!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6號人都傻了:“修女……”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
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活尸的煉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時時間,不算緊張,但也不太富裕。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太牛逼了!!”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什么情況?!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
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那可是A級玩家!秦非:“……”
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作者感言
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