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我怎么會是騙子呢。”
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
威脅?呵呵。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甚至是隱藏的。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不行了呀。”“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
是他還沒有發現的。五秒鐘后。“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
秦非:“……”“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沒死?”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
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
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
他不假思索地關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可卻一無所獲。
蕭霄閉上了嘴。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
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緊急通知——”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
作者感言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