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主播一定就要死了!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撒旦:???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
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
噗呲。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游戲時長有限,如果她殉了,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林業:“我都可以。”
是蕭霄。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
秦非眨了眨眼。這到底是為什么?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
秦非又笑了笑。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
“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還好。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
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你、你……”“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
作者感言
秦非頓時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