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們先是遠遠看了蝴蝶一眼。
先是被對方從任務大廳逃走。被崔冉這么一說,宋天更加害怕了,一顆心臟在胸腔中咚咚直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順著喉嚨掉到地上。
這種饑餓不光是生理上的體驗,還事關玩家的生命數值,假如不及時攝入食物,會對玩家的行動能力造成影響。
“趕夜路那人擔心她一個小姑娘會出意外,于是苦心勸解。”“不知道我們正在尋找的神廟,會不會也像童話里的糖果屋,藏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巫婆。”
“對不起啊哥,是我太脆弱,給大家添麻煩了。”“這有什么好吵的,你們沒發現密林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嗎?”墻面,天花板,地板,以及秦非所能看到的每一處桌椅板凳,都是細膩如雪的白。
秦非聽,彌羊就也跟著聽,岑叁鴉也站在那里一起聽。
這原本只是一個用來警醒陸立人的消息,提醒他,及時在簡單的游戲中,也不能放松警惕。
“你升到C級了?”彌羊有點不爽地斂眉瞪向秦非。彌羊瞳孔地震!!
想去又不敢去,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被林業三人抓包。身后的幼兒園中似乎傳出幾聲孩童的尖笑。現在他搞到了周莉的手機,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
秦非嘗試著從隨身空間中取出頭燈和手電,但兩樣物品在水中無法正常啟動。彌羊簡直要為秦非天大的面子而驚嘆了。屬性面板上,紅白雙方的比分已經變成了【紅方陣營:白方陣營=5:1】
林業手中的匕首飛出,凌空懸了幾個圈,最后精準卡在操作桿上方的空槽里。這的確是一個死人。
秦非實話實說:“在你們旁邊。”擰開水杯,想到他們還不知要在這雪山上滯留多久,手上動作一頓,倒了個杯底遞過去:“喝點熱水,暖暖身子。”他的運氣未免也太糟了一些,這座礁石這么大,里面的路九曲十八彎,就算是有地圖都能讓人迷路上最少一天一夜。
“難道是那個家伙又跑出來了?”
宋天松了口氣,心情卻愈發緊張了起來。
秦非拿到的任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問題,起碼到目前為止,玩家里的死者的確有且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全是杞人憂天。下方一行紅點掃向室內各處。
他一直以為,污染源是規則世界中食物鏈頂尖的存在。頭頂上有床板墊著,床底的玩家沒受多少影響,但有雪塊飛濺,滋了秦非一臉。
秦非壓低眉眼:“你不是想挖我們家的秘密嗎。”蝴蝶當然沒有那么容易被砍死,但余阿婆的攻擊力不可小覷。“她就那樣在村莊中生活到了7月。”
其他玩家都沒看懂他在干嘛。秦非的手指點按著手機,從中調選出信息量較為豐富的部分,便于彌羊查看。
風暴撲面襲來,吹得一群人動搖西晃。想必是彌羊趁他上午不在,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混進王家來,想要探尋副本信息。
他們的雙眼放空,瞳孔擴散到驚人的大小,整個眼白全都被黑色所覆蓋。烏蒙站在距離孔思明最近的位置,被他嚇了一大跳:“你明白什么了你?”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還詢問了幾個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個傳說。
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嗨?”
余阿婆所信奉的,是一位以“滅世”為目的的邪神,這個邪神的信徒在各處游走著,造成了數之不盡的動蕩。頭頂,一輪慘白的孤月高懸,白天看上去十分尋常的一棟棟居民樓,在夜風中卻顯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來。
秦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許:“我當然——”秦非轉身往12號樓走去。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數得不急不緩。不過也沒事,反正秦非并不缺錢,保安隊的工資他能不能拿到都無所謂。
現在,就連站在彌羊光幕前的觀眾都分辨不出他具體的所在位置。應或之前能被秦非騙得團團轉,現在當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秦非驚恐萬狀的模樣不似作偽, 成功打消了應或的疑慮。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
但規則規定了,雕塑只能點頭或搖頭。
從污染源接下來的敘述中,秦非逐漸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穩住。”秦非按住彌羊的肩,低聲道,“這些蟲子的游動方向是固定的,不會朝我們這邊過來。”“你同意,我待在這里?”林業咬著后槽牙道。
他又不能睜眼,只能不動聲色一點一點往里擠,再往里擠。他在考試之前一個禮拜都知道要避免說“掛科”兩個字!是——
聽到秦非慘叫,對面跑得更起勁了。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無人有異議,玩家們原地散開。
作者感言
秦非頓時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