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
“什么??”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不是找不到鑰匙嗎?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沒有!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
明明長了張天使般的面孔,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不能繼續向前了。秦非滿意地頷首。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謝謝大佬,謝謝大佬!”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
秦非頷首。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
“那主播剛才……”
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
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
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
作者感言
三途聽得無語, 天降正義,一巴掌糊在鬼火后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