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嘴醫(yī)生點頭:“可以。”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秦大佬。”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tài)靈巧地轉(zhuǎn)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唰!”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shè)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這不是E級副本嗎?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秦非道。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dǎo)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diào)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那一定,只能是12號。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jīng)不是人了。
“我也覺得。”他們都還活著。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huán)節(jié)。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yè)豎起了大拇指。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
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小蕭不以為意。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wù)大廳的多了一倍。
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fēng)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jīng)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
一口氣應(yīng)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jié)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導(dǎo)游:“……”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guān)打顫,當(dāng)場痛哭求饒。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zhèn)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jīng)做起了心理建設(shè),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這也太想當(dāng)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dāng),哪是那么好做的?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jīng)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chǔ)的信任。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我現(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什么東西啊淦!!
作者感言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