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
“以前沒發現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
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
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秦非并不想走。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
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良久,醫生輕輕嘆了口氣。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
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
問號代表著什么?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
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
……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
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作者感言
關于地圖和雪山路線似乎有出入這一點,孔思明曾在帳篷中向秦非幾人提過,秦非也如實轉告給了聞人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