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是這樣。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
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
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蕭霄一愣:“玩過。”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不少棚屋都沒有關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茶水的溫度合適嗎?”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
很難看出來嗎?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秦非道。
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手銬、鞭子,釘椅……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握住他的手,語氣平靜地詢問:“為什么來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