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

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不能選血腥瑪麗。】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

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哎呀。”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秦非垂眸不語。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王明明的媽媽：“對啊。”

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抱歉啦。”

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

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

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掉？“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

而結果顯而易見。

兩分鐘過去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那亂葬崗呢？”林業道。醫生點了點頭。

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