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秦非卻不慌不忙。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兒子,再見。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
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反正就是渾身刺撓。“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
如果……她是說“如果”。
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蕭霄:“……”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
“你們在干什么呢?”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
“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草草草!!!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符咒在秦非和林業手中難以發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噠、噠。”“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