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等到副本結束、進入結算空間以后,她要好好問一問12號,他對這個副本究竟掌握到了何種程度。
第49章 圣嬰院16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
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他從得知這件事以后就一直很急, 見秦非沒有隱藏自己在排行榜上的個人信息,便匆忙跑到中心城入口處守著, 想要提醒他。
他們能沉得住氣。點、豎、點、橫……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
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
“這些都是禁忌。”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
這段時間,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真的好氣!!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
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
是被13號偷喝了嗎?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
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作者感言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