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揚了揚眉。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拿著!”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秦非:“!?”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嗯。”秦非點了點頭。
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
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一切溫柔又詭異。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
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
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那就是玩家天賦技能的發展方向,以及能力強弱。
鬼女點點頭:“對。”
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副本啊,他根本都還沒有機會打開系統商城。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
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你聽。”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是凌娜。孫守義:“……”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作者感言
沒事吧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