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這只能說明一點。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耙搽y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笨上В€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
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觀眾:“……”
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一旁的蕭霄:“……”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边@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除了秦非。
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就,還蠻可愛的。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
作者感言
其實他的這套應對方法也并非全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