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想到自己天賦屬性欄里那揮之不去的“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忍不住又開始后槽牙發癢。“神明不會原諒我們!我們全都是卑鄙的竊賊!”皮膚在發疼,而骨頭就像是爬滿了螞蟻,正在遭受著啃噬,仿佛浸潤了萬年寒意的湖水灌進秦非的鼻子和耳朵里。
下棋這種事,要想贏不難。
就像新手排行一樣,玩家登上服務大廳中的任何排行榜都沒有上榜提示。就在怪物牙齒即將劃破頸部脆弱的皮膚,截段動脈的前一秒。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
這是觀眾們此刻唯一的念頭。
聞人黎明嘆息道:“既然他是受傷才引來的怪物攻擊,那今晚之后我們多加小心,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事實上在秦非拿到這張報警回執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曾經接觸過上面那個“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因為黎明小隊都是集體組隊下副本,時常會遇見被迫分散的狀況,所以這道具是聞人黎明隨身常備的。
現在,有關這部手機最重要的一點,是它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道具。光幕中的畫面仿佛進入了靜止狀態,玩家們各自坐在雪地中。
聞人黎明上前一步,神色間寫滿疲憊:“我們剛才在帳篷邊發現了這個。”
一人一鬼通力協作,勉強能夠在雪怪的圍攻中殺出一片生存空間,時不時還能幫丁立他們補一下悶棍。秦非輕輕舒了口氣。
否則,只要雕塑的移動速度足夠快,就算秦非有三頭六臂,也絕無任何贏得游戲的可能。
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
要是谷梁憤恨交織之下,對小秦做出什么的話。
但,秦非卻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應或給了烏蒙的后腦勺一巴掌:“我看你是腦袋里面的水還沒放干凈。”
還未回過神來時,一道陰影已迎面覆了上來。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的馴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玩家們竟然被帶到了甲板上。
秦非臉上掛著核善的微笑,動作絲毫不客氣地上前將他擠開,在孔思明身邊坐下。黎明小隊昨天晚上就意識到刁明出問題了。它一邊跑一邊發出怪異的嘶鳴聲,聲音在遼遠的冰雪山脈間回蕩,形成奇異的嗡鳴。
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做隱藏任務進度最快的。
“巡邏時記得時刻打開手電,電池用完要及時來進行更換。”可是究竟該怎么辦呢?20人登山小隊,十九名生者與一名死者。
直到半小時后,在隊伍最前方開路的烏蒙突然停下腳步。從他的口鼻中冒出泡泡,咕嘟咕嘟涌上水面。
“行。”那森然如毒蛇吐信般的眼神,牢牢粘在秦非的氣球臉上。可如果傷勢實在過重就不行了。
與此同時,其他各個房間內。“要不要分頭行動?”一直恍若幽靈般沉默的開膛手杰克突然插話。
飛濺的水珠灑落在船上, 又引起一片尖叫。下方還附加了一長短說明。
“那個鬼已經盯住她了,不會放過她的。”那人沒回答,他加重聲音又問了一遍,依舊沒有得到回應。“多想一想,你能給團隊帶來什么?別老想著團隊能為你做什么。”
“叫個屁!”除了尖叫豬以外的另外五頭豬中,有一頭的脾氣明顯不怎么好。“剛才那個黃狗輸掉游戲后,他的頭是突然間憑空炸開的。”干什么干什么?
棋盤桌的兩側,兩只手已經各自出拳。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冷血的觀眾們不斷發出嘲笑與詛咒,江同恨得咬牙切齒。
“哇哇哇,主播真的往那個房間去了!”秦非看著手中的地圖,湖泊的位置與地圖上的五號打卡點完美重合。
而且他身上的污染似乎還是很高級別的那種,竟然還會偽裝自己。罐頭中裝著的是極為普通的紅豆八寶粥,散發出一股劣質香精獨有的甜絲絲的氣味。秦非的神色逐漸鄭重起來:“你抓到的那只蛾子呢?”
和秦非本人平時的氣質并不完全相符。
小秦簡直就是寶藏啊!!這種被系統強行按頭幸福的感覺真的好古怪,只要視線一偏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彌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床底是絕對安全的,不需要數數也可以不被怪物襲擊,甚至可以多個人呆在同一個房間。
溫不溫柔的,能起到效果就行了。林業三人早在半個多小時前就已經在商業街里打轉了,就在秦非在家吃早飯的這段時間,他們三個一起完成了一次抓鬼任務。
有玩家一拍腦門:“也不知道那個貓玩家現在在玩什么。”老虎語氣艷羨。正如秦非所說,兩人的確已經到了一樓,踢開門后前方不遠處就是離開大樓的玻璃門。
作者感言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