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diào)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還是沒人!“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房門緩緩打開。盡管已經(jīng)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
蕭霄:“……”
系統(tǒng)從倒數(shù)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
“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nèi)訌,那樣太危險了。”“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
他在屋內(nèi)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還好。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通關(guān)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guān)條件。”
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nèi)心OS詭異地同頻了。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jīng)各自占了床位。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tài),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tài)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fā)酸。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
玩家一共有16個人。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蕭霄有點頭大。
光幕正中,黑發(fā)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chǎn)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在一些游樂性質(zhì)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fā)展。“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tài)??”——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chǎn)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你懂不懂直播?”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
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xù)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chǎn)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quán),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huán)境。
作者感言
“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fā)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