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人理她再正常不過。王家這間“玩具房”,的確不是狼人社區鬧鬼的誘因。
彌羊正在看一本薄薄的書冊,那書冊黑色融金的封皮,和預選賽邀請函材質一模一樣,正是本輪預選賽的主題介紹冊。開膛手杰克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豬人壓低聲音,十分哥倆好地圈住秦非的肩膀:
現在在轉身,卻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見密密匝匝的樹。不至于吧,八寶粥都能氣到他?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漿,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
他們明明是被副本臨時分派在一起的陌生人,可他們對待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固定隊友一樣。祂比秦非高了一點點,秦非被藤蔓托舉至得以相互平視的高度,實際雙腳卻略有些懸浮。彌羊下頜緊繃:“有沒有一種可能,1號社員的筆記不能全信?”
彌羊誠實點頭:“去過。”
在不知多遠之外,一團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靜默地佇立。
大概在他一腳將尸體踹下懸崖時,系統就已經算計好了要在這兒等著他。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假如還能有機會再見,他一定會讓他們覺得后悔!!
“一會兒你幫我拖住他們。”在林業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當中,秦非面不改色地從洞里又掏出了一個祭壇。“沒關系,不用為此感到困擾。既然茉莉小姐你累了,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甲板邊走走,吹吹海風,說說話呢”
其他玩家見狀,趕緊上前來扶他。
林業盯著那張彩印照片,兩條眉毛扭成了麻花:“這是什么玩意?”在一派歡呼雀躍中,一聲不合群的不屑嗤笑從旁傳來。
看起來,除了色彩豐富了些,整個房間實在非常普通,倒是有些像給小孩子準備的游戲房。但面對這兩個人,他不可能像面對丁立他們一樣空口白牙直接張嘴就來。“薛老師的兩年老粉在這里,這大概是他升上D級以后打得最爛的一場了。”
砰!莫名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菲菲公主——萬人迷老婆是也!”
秦非低著頭,混跡在人群中偷聽。而眼下,玩家們即將主動做出的身份選擇,正是重要節點之一。
聞人黎明搖了搖頭:“讓他們試試吧。”秦非將石片交到彌羊手里,所有玩家全都聚過來看,彌羊被這上面抽象過頭的畫面弄得一臉迷茫。他瞥了一眼地上尸體毫無血色的臉。
而將彩球捧在手中的那一刻,絕對是玩家的心理防線最疏松的一瞬。絕大部分怪物都被四處安全區和蝴蝶吸引過去了,廣場上游蕩的不過是些小魚小蝦,完全不能造成任何壓力。
“重點關注今天和你們一起來了幼兒園的這些人。”
秦非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事實上,假如不是擔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在秦非一個不注意時獸性大發,把他的小伙伴們拆得四分五裂,秦非甚至想邀請身旁的五人一起去他家避難。
王輝他們比秦非又晚了10多分鐘才過來,估計也是去多加塞了一場游戲。新跟上來的鬼已經沒有空間向前擠了,只能可憐兮兮的墜在最后面。
但現在,秦非總覺得,里面發生了什么變化。秦非閉了閉眼,沉著臉將手機遞過去。
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
羊:“???”對于自己這個新得來的聽話小跟班,薛驚奇的態度還是很好的,眉目和善,笑瞇瞇地問她:“怎么了?”
靈體們摩拳擦掌,面目貪婪地盯著光幕。聞人黎明這才回過神來,控訴地望向秦非:“……你嚇死我了!”彌羊翻了個白眼,答應下來:“行行行。”
彌羊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酸不溜秋地夸獎秦非:“不愧是公主殿下,走到哪里都有人服侍。”纖細的藤蔓纏繞著手腕,穿過肩胛與脆弱的頸項,仿佛想要在這里結成一張網,將秦非困在原地,包裹成繭。沒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
玩家們按完手印之后,他真的將保安隊的守則給他們看了。“雪在越變越大。”岑叁鴉抬起手背碰了碰臉,他的耳朵藏在雪帽里,但還是凍得發疼,鼻翼旁的皮膚也隱隱有開裂的趨勢,“而且,衣物的保暖效果下降了。”
青年的嘴角愉悅地上揚,細密的睫羽掩不住眼底流淌的光。是秦非。
“????啊,不是這也行?”
絞肉機——!!!赫然竟是一張人的臉!!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
作者感言
秦非笑瞇瞇應下,獨自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