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不敢想。
系統提示過玩家,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
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他成功了!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哦!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
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三途皺起眉頭。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會是他嗎?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作者感言
還是,它僅僅只是一條船艙內的限制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