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他說: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惫?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
……
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這么有意思嗎?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钡栋淘谇胤情_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鏡子。“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誘導?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到了?!睂в卧诖箝T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他們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陣營,也不知道對方陣營的任務是什么。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他們呀?我不怎么熟?!薄靶⌒模?”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薄傲?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老婆?。。?”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八麑懴碌拿恳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完成任務之后呢?”視野前方。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
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作者感言
多么有趣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