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秦非, 彌羊他們也都覺察到了刁明的異狀。王明明的媽媽抬手拍了一下門邊墻上的某處,房間里亮起燈來,照亮出一片恐怖如地獄般的場景。這聽起來似乎很荒謬。
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客氣地向秦非伸出手:“剛剛自我介紹時你好像沒說話,你叫什么名字?”周圍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鬧騰,攤主不耐煩地拍拍手:“玩游戲,還是去管理辦,你們快點選。”
江同扭了腰,肋骨也隱隱作痛。
“不然呢?”烏蒙摸了摸后腦勺,“去雪地里挨凍嗎?”什么也沒有了。他的聲音滿含緊張,語速極快;“好、好像有人來了!”
林業的聲音混雜在機械嗡鳴中,顯得十分模糊,玩家們費了極大力才勉為其難聽出個大概。豬人向秦非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種“你懂我也懂”的暗示。秦非彎腰,將耳朵湊到了豬人嘴邊。
在穿過整座臺階以后,秦非眼前驟然一亮。
丁立和阿惠他們同樣沒有猶豫多久。阿惠站在墻邊,近距離觀察了片刻后,驚嘆道。假如剛才沒有秦菲菲那一腳,他現在還不知會怎樣?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從那一天開始,滿大街都是盯著秦非的人。“只能說一句,在副本里不要太自信。”
玩家們驚疑不定地看著營地方向, 相互對視,一時間不敢走上前去。致使他做出這種決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今天他在游戲區外,看見的那個身穿黑衣的犯人。
“急什么。”秦非無論何時都有種仿佛抽離于事件之外的淡然。
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皮膚白皙,骨節勻稱,手指修長而有力,指尖因為雪山過低的溫度而氤氳出淺淡的紅。“你說那個秦菲菲回去沒有?”
直到幾小時前,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
沒過多久,右邊僵尸就帶著一只雪怪回來了,它在前面跳,雪怪在后面跟著跳,畫面看起來詭異又滑稽。找到了!
也就是說這十八個人,整整四次副本,全都選擇了最最簡單的游戲房。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在混沌一片中,他看見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贏了!!”另一個玩家出了個主意:“我覺得吧,你要不就在這屋里隨便找個什么東西解決一下算了。”
林業茫然地看著秦非做出這一系列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舉措,低聲詢問道:“……血呢?”留在底艙的玩家全都在。有點驚險,但不多。
可是,指引之地,具體指的是哪里?
“這就是被鬼盯上的后果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三途幾人同樣想回一趟活動中心。完了!
彌羊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早上好,我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是你們在船上度過的第二天,作業大家睡得還好嗎?”
別說將雕塑推倒或弄到其他地方去, 就連想讓它輕微轉個方向都不可能做到。……
他可以指天發誓,他過來安慰丁立絕對不是抱著這樣的目的,純粹只是順路經過時突發善心,僅此而已。關于老虎心懷不軌這件事,秦非可不是在著道之后才發現的。濃郁到幾乎讓人難以抗拒的熟悉氣息從那片凹陷之下傳來,手指上的黑晶戒又一次傳來滾燙的熱意。
(ps.破壞祭壇!)可輸贏全憑運氣, 一輪定生死,生死皆看天命。這話聽著,怎么奇奇怪怪的。
瓦倫老頭在娛樂中心是個名人,前兩年幾乎無人不知,這老東西專騙剛升到高階的新玩家。室內陷入短暫的漆黑,很快,眾人頭頂,一顆光禿禿的燈泡自動亮起。“周莉也是有夠倒霉的。”秦非感概。
在密林這種地方,秦非若想一個人控制住七個人,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在進入雪山副本后一直使用著自己原本的形象,如今危機當前,他干脆利落地發動了天賦技能。“他們怎么還在下沉,要沉到什么時候?”
之后是被秦非搖醒的。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立志于將溺愛孩子貫徹到底,想也不想便點頭同意。“先往里走看看?”獾建議道。
秦非剛才往下劃,卻意外看到了一條昨天凌晨的本地新聞消息。“就在這里扎營吧。”在過往的副本中,秦非和污染源之間總是有著很強的感應,秦非總能發現并精準捕捉到污染源的氣息。
他的臉不是他的臉。傀儡們見狀,眼底紛紛流露出恐懼。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看了一場大戲,各個精神振奮。
彌羊和聞人黎明一起走向神廟大門。
作者感言
“祝我生日快樂吧,親愛的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