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
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一下、一下、一下……“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
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
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林業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第一個字是“快”。
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
“……”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圣嬰。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黃牛的工作,可卻被系統派遣到了戶籍管理中心這種沒油水的地方。
“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魔鬼。
秦非沒有回答。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他這樣說道。
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怎么回事?“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
“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
而還有幾個人。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作者感言
薛驚奇一愣:“……就前面這棟居民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