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最后回頭看了呂心一眼,離開了活動中心。進入副本世界這么久以來,秦非時常有一種感覺。
其他玩家都沒看懂他在干嘛。秦非低著頭,混跡在人群中偷聽。“別做夢了,行不通的。”有人面帶憐憫地勸告著,說破了無情的真相,“除非彩球的前一任主人死掉,否則你即使拿到,它也不算你的。”
副本的陰謀層出不窮,一切陷阱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沒有光線,卻依舊能夠看清祂的樣子,幽暗不見天日的海底峽谷未能磨滅祂精致的五官,與醒目深刻的面容。
膽敢做出這樣事來的玩家,都是有些實力傍身的。屏幕上清清楚楚顯示著,現在的確是7月12號, 晚上11:54。
和想象中危險、血腥、充滿污染氣息的房間不同,這分明是一間明亮又整潔的屋子。“彌羊大佬!”陶征有點驚喜。能在副本里和偶像面基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陸立人遞交球筐的動作就是他們動手的信號,四人視線交錯,動作整齊劃一地出了手。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知道,R級對抗賽獎勵很高。
數不清的長條形肉蟲從灰蛾腹腔下方游出,順著水面游向深坑兩側的石壁。和這樣的人談判,不薅點羊毛下來,他就不姓秦。兩個NPC頭頂爆滿的好感度條,就是他為非作歹最大的仰仗。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他推開保安亭的門,不知多久沒有上油的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響。
沙沙沙。
懸崖旁。這讓還在D級最低邊緣線游走的鬼火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秦非扔下第三枚重磅炸彈:“我懷疑,刁明現在的狀況,和雪山里的怪物有點關系。”
放眼望去,穿過層層疊疊遮擋視線的蟲絲,他竟然再找不到一只落單的雪怪。要是谷梁憤恨交織之下,對小秦做出什么的話。
薛驚奇道:“大家四處找找,有沒有電話。”“呸呸呸,一個整天只會強迫別人的強盜,惹到他真是我們倒了霉。”
秦非頷首:“先去炒肝店吧。”
咚!咚!他還記得小秦提到,蛾子的花紋和密林神廟照片上門的紋路十分相近。
他們互相之間相距不遠,甚至只有幾步之遙,彼此卻視而不見。操作間的門把手發出咔噠輕響,隨即開始向下轉動,蕭霄緊皺著眉頭,動作迅速地將通風井隔板重新復位。嘀嗒。
有玩家想打個時間差,轉身就往身旁最近的游戲房里鉆,可房門卻已經打不開了。分明就是碟中諜!有反應快的靈體瞬息之間明白過來:
秦非搖了搖頭:“不,這些肉泥,都是魚食。”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秦非笑瞇瞇道:“你不會的,你是個好人。”
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雪洞的確挖得極其簡陋,聯想到昨夜,另一頭怪物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出現在帳篷里,挖雪洞的人選已經昭然若揭。到時候秦非一定會裝作很遺憾的樣子對他說:哎呀,我早就勸過你了, 可你偏偏不聽。
——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他想干嘛?”
鬼嬰一臉懵。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但NPC就不太好辦了。
聲音越來越近了。那攤主是個黑瘦黑瘦、干巴巴的老男人,看起來只有聞人黎明一半高,可上躥下跳的氣勢卻比聞人黎明足足高出兩米。既然已經確定靠嘴皮子找不到突破點,那就只能身體力行。
事實上,污染源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規則系統不懷好意。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
“那你們呢?”敵眾我寡,沒有人體力好到能在社區里逃竄一整個晚上,直到天亮。
不僅無法攻擊,當他們和秦非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一定程度時,秦非甚至可以利用外觀盲盒的道具面板,命令這三人去做一些事。
幾個心臟跳得咚咚響的玩家,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
數名玩家正徘徊在淡紅色的房門邊。老鼠出言制止,卻來不及了。
還差一點!
那些彈幕全都被系統屏蔽了,應或連一根毛也沒看見,他現在開始發愁另一件事:
丁立猛地吞咽了一下,所有玩家一起停住腳步,連眼睛都不敢眨。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菲菲,剛才彌羊大佬是在讓你去和NPC交流嗎?”
作者感言
薛驚奇一愣:“……就前面這棟居民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