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
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嗨~”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
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三明治還散發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首次觸發賭盤功能,并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
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謝謝大佬,謝謝大佬!”“怎么了?”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
嗒、嗒。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
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
作者感言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