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區已經不安全了。“去啊。”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
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自殺了。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他好迷茫。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
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反而……有點舒服。
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原來是他搞錯了。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足夠了。
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
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青年驀地瞇起眼睛。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他快頂不住了。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
“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
“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原來是這樣!”
“現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
作者感言
細數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