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保安人都有點懵了。游戲區(qū)里的主干道雖只有一條,但分支走廊數(shù)量卻極多,彼此相互貫通,秦非在藍色的地毯上一路前行,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走廊上的玩家人數(shù)正在越變越少。彌羊瞇眼:“我的隊友。”
頭頂?shù)牡褂嫊r以一種冷酷到近乎殘忍的節(jié)奏,分秒不停地變換著,像是一只在黑暗中蓄勢待發(fā)的魔鬼,想將所有玩家全部抓進地獄里。
雪山上什么也沒有,唯一一個孔思明三棍子打不出個屁。還有一少部分人,則在聊與副本探索度有關(guān)的話題——就是秦非在閾空間里弄出來的那個副本探索度。那蟲長得像是蚯蚓,卻是肉色的,就像一條條肉色的絲帶,針孔大小的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獵物,它們的行動速度快得驚人,聞人黎明只能不斷地跑。
假如秦非沒有猜錯,這座礁石內(nèi)部應(yīng)該是由無數(shù)孔洞貫通的。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內(nèi)與直播間外,秦非的每一次眨眼、每一道呼吸,都牽動著無數(shù)人的心神。
彌羊一下午詢問了他兩次,秦非都只是擺擺手:“我沒想好,你先選吧。”
在推開圈欄區(qū)門的瞬間,數(shù)十道目光同時將秦非包圍。“我有一個預(yù)感,這一次雪山副本的探索度,一定會史無前例的高。”詭異的、與現(xiàn)實格格不入的,仿佛鏡子里那人不是一個活人的影像,而是一個用橡皮捏出來的毫無生命力的仿制品。
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呂心心臟就像是爬滿了螞蟻,細密的癢意從內(nèi)臟和骨縫中向外延伸,很快傳遍四肢百骸。谷梁憂心忡忡:“神廟這種地方邪門的很。萬一他要用我們做祭祀儀式之類的話……”
那攤主是個黑瘦黑瘦、干巴巴的老男人,看起來只有聞人黎明一半高,可上躥下跳的氣勢卻比聞人黎明足足高出兩米。假如他們真的被小秦策反了,那也只能說明,他們真心實意選擇了和小秦同一個陣營。到底誰是真正的小秦?
其一是因為,他在人氣玩家排行榜上的名次又晉升了五位。
這是……早上跑掉的那個老頭?可他們上哪去弄那么多餌?工作人員的動作十分粗暴,玩家的下巴重重敲在地上。
祂頓了頓,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在密林這種地方,秦非若想一個人控制住七個人,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秦非站在右邊僵尸背后,清俊的臉上面帶微笑,像個幕后黑手般,指揮著右邊僵尸的行動:“很好,就這樣,不要停。如果還有雪怪,都讓他們?nèi)ヅ抨牎!标懥⑷俗鱿逻@項決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按照一個正常人偏快的搜尋方式,檢查完房間里的雕塑,差不多就要用掉這些時間。但使用規(guī)則秦非卻已經(jīng)摸明白了。
一道充滿愉悅的沙啞嗓音從角落傳來。在深坑底部,蟲子有它們固定的秩序,顯得十分平靜。
毫無疑問,這是個NPC,五短身材,四肢和身體都格外粗壯。王明明的媽媽:“你沒有受傷吧?兒子。”總算沒有白來這一趟,幾名玩家一起松了口氣。
林業(yè)慌忙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之前被他收起來的祭壇碎片。
對著自己的假父母露出虛偽而乖順的笑,漂亮的唇角高高揚起,像是一只志得意滿的狐貍。每一句從“人類”口中說出的話,都有可能在下一刻,成為揮向玩家脖頸的鍘刀。蕭霄伸手想要拉他上來,熟悉的不安全感卻又一次籠罩了全身。
“警告!警告!”應(yīng)或冷笑了一聲:“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剛才差點違反規(guī)則,副本才給了我們警戒。”
這簡直……
黑晶戒指可以隱去污染源的存在,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秦非身上那股令副本怪物瘋狂的氣息。——再等等。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前兩名NPC的頭頂。
質(zhì)問聲在走廊里回響。它剛才明明看見彌羊就站在角落。
秦非心念一動:“那些尸體是完整的還是尸塊?”那玩家直接被踹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面帶錯愕,半晌爬不起身。
“我見過鬼!早上我想出社區(q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看見外面有好多鬼。”他咬重了“活人”兩字的音。單純的肌肉力量在高階副本中已經(jīng)很難成為核心競爭力。
“我們不是說好要上山來找周莉嗎。”孔思明神情恍惚,說話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可以看出,操作間里沒有人。他眼底閃過迷茫:“可是我真的沒見過你們啊。”
“啊?主播好看也不用每次都夸吧,重點是,你要夸去夸自己老婆啊!夸我老婆干嘛!!”秦非和彌羊這會兒來到娛樂中心,還要歸功于半小時前,兩人同時收到的展示賽黑金邀請函。岑叁鴉輕易不開口。
昨晚他是抱著要和小秦做對的心態(tài),才去挖那塊地磚,可等他受傷以后,小秦卻還給予了他傷藥和補血劑。
秦非用雙手捧起一大捧雪,將整張臉埋進雪中。
他的方向感在這座昏暗的礁石中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彌羊一愣,下意識道:“我也去!”血液在血管里發(fā)燙,太陽穴突突直跳。
三途緊抿著唇:“假如幼兒園縱火案我們打聽不出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社區(qū)里發(fā)生過的所有怪事,我們都不能用‘打聽’的方法取得線索?”可是,后廚……
作者感言
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