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能不能?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葉子。
規則顯然是針對玩家的,假如真的有怪物來襲,怪物才不會管什么規則不規則。這時秦非在離開辛西婭的玩具房時,忽然飄到他手中的,白紙上用蠟筆歪歪扭扭的畫著個圖案,一看就是出自玩具房之手。
林業仰頭看著天空中的光幕,遲疑道:“不會吧, 那些光點加起來好像也就只有10個。”
玩家們全都湊過去看。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竟會在10分鐘內發生那樣跌宕起伏的變化。至于樓棟里面,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
起初玩家們并沒有多么擔心,畢竟他們人多勢眾,又因為外界危機的原因,暫時得以齊心協力。秦非從西裝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張卡片,雙指夾著遞到了彌羊面前。
瓦倫老頭毫不在意,遞上□□。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
目前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指引NPC王明明消失了,但有薛驚奇這樣的人精在,秦非的馬甲岌岌可危。但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薛驚奇依舊站在大廳外。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
片刻過后,蝴蝶神色恢復如常,一揮衣袖,帶著兩名傀儡大跨步離開了服務大廳。“今天晚上會死幾個??”他說話時的語速飛快,似乎很怕被秦飛打斷:“大佬你知道的,副本里從來不會出現毫無用處的規則,你拿著這個時間表,之后肯定能用到!!”
因此最吸引人的,還是秦非在那條走廊中的見聞。
段南仔細看了看自己摸到的東西,心有余悸的地撫著胸口:“沒事。”楚江河的彈幕里瞬間刷過一大堆罵他的話。丁立簡直有點毛骨悚然了,結結巴巴的問他:“你、你的臉……”
彌羊沐浴在陽光下,怔怔地望著雪山出神。在這樣逆天的數值影響下,無論秦非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只要不和副本基礎規則相違背,這兩個NPC都會不假思索地選擇相信。這次來R級副本,蝴蝶給自己的每一個傀儡玩家都報了名,但最終被副本挑選上的只有三個實力并不強悍的傀儡。
“我老婆智力超群!!!”
“或許,喇叭中提到的‘爭搶打鬧’,是經由模糊處理過的欺騙信息。”秦非語意淡淡。秦非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剛才提到的那個紋身上。聞人黎明第一個下落到地面,卻連放腳的位置都找不到。
瓦倫老頭一個皺巴巴的老大爺,欺負起小朋友體型的秦非還有些威懾力,站在身高腿長的彌羊面前卻完全不夠看了。這絕對是彌羊從出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天。
……
秦非悄然無聲地跟在他們后面十米左右,遠遠看去,就像一個悠閑的牧羊人正在驅趕著自己的羊群回到農場。根據先前累計得來的少部分經驗,他知道,只要在下一個岔路口走向正確的方向,他就能得救。“嚯!”直播間內,觀眾們盯著光幕握拳,“好家伙,以退為進?”
雪中那顆腦袋出沉悶的哀鳴聲,從音色上分析,應該是猝不及防被塞了滿嘴雪。
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石質高臺,高臺上方,巨大的復眼赤蛾雕像靜靜聳立于黑暗當中。起碼要等他找到機會上過二樓,將王家父母殺人的秘密大致摸清緣由后再說。他們漂亮光鮮的衣裳下,那一只只胳膊與腿上長滿絨毛,看起來與身上的衣飾格外格格不入。
蕭霄的目光飛快地在地面巡視,過于黑暗的光線給視野帶來了很大阻礙,蕭霄的牙齒幾乎快要將嘴唇咬破了。有點敬畏,又有點討好。他期期艾艾地看著秦非,借著偽裝,羞恥又滿足地喊出了那句他憋了好久的話。
這還是秦非在整個副本里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而不是披著人皮的動物,或者被迫以動物面容示外的人。
當他繞完一整圈,回到船艙大門口時,15分鐘正好過完。一整夜污染造就的后果并沒有隨著日出煙消云散。
——假如這個美人,不是剛用手電筒狠狠晃了她一頓的話, 余阿婆一定會更喜歡他。本該是頗為賞心悅目的一幕,此刻卻令圍觀的眾人只想咋舌,因為那身體上已經被重重傷痕撲滿,說一句血肉模糊也不為過。
難道今晚注定是個平安夜嗎。脫口而出怒罵道。絲綢般柔軟的黑暗將秦非包裹,他攤開掌心,那顆晶石靜靜躺在他的手中。
“臥槽!臥槽!小秦怎么沒了?”
誤入閾空間的人只要能夠“使空間滿意”,就可以順利離開了。一具尸體。不見絲毫小動作。
林業三途點頭應下,四人兵分兩路,離開草叢,各自往不同方向行去。
當時在甲板上,這少年與秦非對視了一眼,那雙看向秦非的眼睛里分明寫滿了陌生。
沒反應。手指頭這種金貴物品,也不是隨便誰都能享受到的。作為一只存活了百年的老僵尸,以右邊僵尸的道行,絕不是一個巴掌可以解決的。
彌羊不能和菲菲公主同路。
否則,只要雕塑的移動速度足夠快,就算秦非有三頭六臂,也絕無任何贏得游戲的可能。
作者感言
“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