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還挺狂。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沒事。”
嘶!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
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他抬眸望向秦非。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棺材里……嗎?
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你!”刀疤一凜。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我不同意。”什么東西?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怎么回事……?
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但,那又怎么樣呢?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
作者感言
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