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這時24個人格已經全部誕生。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19號讓我來問問你。”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又怎么了???
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只是,良久。
……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
“你!”刀疤一凜。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
規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只是……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啊、啊……”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
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什么時候來的?”
作者感言
如此一想,副本還挺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