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
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秦非靠坐在沙發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應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不見得。
秦非:“因為我有病。”秦非詫異地揚眉。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這……”凌娜目瞪口呆。絕對。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
“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
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
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
村長:“?”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
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也太缺德了吧。“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
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
作者感言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