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先回活動中心看看情況,然后從另一邊繞行。”秦非提議道。“剛才在那條通道里,開膛手杰克被污染得那么嚴重,這個小秦憑什么一點事都沒有,這本來就不符合邏輯!”
“保安您好,我們在夜晚巡邏的時候被困在不存在的樓里了。”他們隊里那條“不在副本中和任何人合作”的規矩,該不會是他們被人騙怕了以后才定下來的吧??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的反應中,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
靠!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他的名字。
他的神態依舊輕松,唇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在和林業耳語片刻過后,他再度與三名隊友分道揚鑣。秦非垂眸,低聲又問了一遍:“可是我很想去呢。”昨天晚上他被污染得神志不清時,不小心撞到岑叁鴉好幾次。
他正在惶恐,因為剛才早上,在鸚鵡圈中,也有一名玩家慘遭割喉。“唉!!”周圍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鬧騰,攤主不耐煩地拍拍手:“玩游戲,還是去管理辦,你們快點選。”
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古怪,多得數都數不清的尸體,一看就和狼人社區中頻發的鬼案有所牽連!
秦非面色如常,用指腹擦掉嘴唇邊的雪粒,又伸手挖起一捧雪。還好他恰巧累了,在這戶人家門口停留休息了片刻。隨著一張張預選賽邀請函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在遙遠的另一處位面中,各個直播大廳內,一面面光幕也隨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污染想找他,他也想找污染源,誰也攔不住。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
和他剛才掉下來時一樣,此時他出聲說話了,可周圍所有的動物全都像聾了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再下面是正文。彌羊臭著一張臉站在秦非身邊, 黑鉆耳釘在雪光反射下熠熠生輝。
秦非沒敢再做得更多,直播正在進行中。現在沒有規則,大家根本不清楚自己該做些什么。這一次蝴蝶發的,并不是像上次那樣的公會內部通緝令。
刀落在鎖頭上的聲音和地下傳來的撞擊聲同時響起。
到處都是石頭。
而所謂的游戲區和彩球,只不過是副本給予玩家的障眼法。秦非輕輕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黑晶戒,不知何時,這似乎已經成了他思考時的習慣。預選賽由玩家自主報名,參與比賽的許多玩家都是組隊或呼朋引伴進來的。
玩家們身形一僵,隨即慌亂得如同見到貓的老鼠,一溜煙沖出垃圾站的門。身下,枯黑的荊棘枝條向著四面八方生長,一圈一圈,加固著祂身上的捆縛。宋天的瞳孔驟然緊縮,想要后退,腳下卻猛地一滑。
“我總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彌羊閉緊嘴巴開始思考該怎樣打圓場。
否則,不管是A級玩家還是公會會長,都不可能動得了規則世界中任何一個官方NPC。獾是想告訴秦非,雖然船艙里黑咕隆咚,但是他們別想仗著人數優勢動什么歪腦筋。
不僅是因為鬼可怕,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隨著時間的推移,單純的戶外溫度已經不足以維系他的正常身體機能。他本就坐在孔思明身邊,此刻也不用再挪窩,直接扭頭,對著孔思明道:“喂,你醒醒。”當然,工作人員有可能沒有了解那么深,也有可能他們了解,卻懶得和動物做太多解釋。
聞人黎明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但他想不起聲音的主人是誰。“他剛開始看著還有點僵硬,現在怎么輕松得像是在泡溫泉似的?”
雪村寂靜無聲。他在守陰村副本里已經見識過秦非這手絕活,此刻作出一副“你們還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與有榮焉地道:“奧斯塔迪亞雪山。”他呢喃著讀出地圖上的文字。
可這也不應該啊。
雪山上沒有湖泊。秦非的隨身空間里也有一把。
小秦?怎么樣?蕭霄的臉卻已經白得連血色都消失了:“絞肉機。”丁立幾人嘆為觀止,想起副本剛開始時,他們對菲菲那種帶有侮辱性的打量,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聞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
……【紅方陣營:白方陣營=32:67】雪怪的攻擊方式增多了。
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做隱藏任務進度最快的。你們他媽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一個二個都在欺負人!!垃圾站只開半個小時,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他們也的確該離開了。
“沒必要在這里花太多心思。”其實他們只打算在密林最表層轉悠一下,給雇傭協議一個交代。秦非瞇起眼睛,緊緊盯住了那個桶。
他輕車熟路地走小道沖進員工休息室,進休息室需要刷卡,亞莉安上次給過他一張,儼然一副歡迎他常來的架勢,秦非自然不會客氣。下面黑黢黢的,看不清狀況。彌羊沒有說話,似乎并不打算插手這場即將到來的爭執。
彌羊十分擔心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會跟上來,直到走出一段路以后他才終于能夠確信,那兩人的確早已離開。絞肉機漆黑的入口,就像一張野獸張開著的大嘴。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但包括鬼火幾人在內,六個穿著保安服的玩家卻當即露出欣喜的神色。
雖然購買外觀盲盒十分簡單,可是,開啟一個盲盒要花1500積分。
作者感言
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