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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
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四人踏上臺階。尸體呢?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滴答。”“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嘔————”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這不會是真的吧?!
蕭霄退無可退。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
什么情況?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在F級玩家當中,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使僵尸自己動起來。
“誒誒誒??”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作者感言
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