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
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整個大廳熱鬧非凡。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之后,若是想將僵尸成功“趕”起來,趕尸人還需要用自己的血液飼養僵尸三天,在將特制的銅鈴綁在僵尸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最后以黃符鎮壓。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
秦非眉心微蹙。
直播大廳。敢不聽話就把你腦袋再卸下來一次。可撒旦不一樣。
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
當秦非背道:
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
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安安老師繼續道:“啊——啊——!”
這究竟是為什么?
作者感言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