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
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撒旦:???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
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秦非:……
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說的大概就是這吧!!秦非眉心微蹙。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一下。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
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
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
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
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
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主播……沒事?”
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秦非:“……”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走吧。”秦非道。
作者感言
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