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nèi)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秦非身側(cè)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那人高聲喊道。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jīng)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
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jīng)在心中認定: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jīng)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那——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xiàn),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fā)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車廂內(nèi)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嘩啦”一聲巨響。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恭喜玩家小秦首次觸發(fā)賭盤功能!】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幸虧他膽子大經(jīng)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那天在E級生活區(qū)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湘西趕尸——生人回避——”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蕭霄:“噗。”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若旅客數(shù)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
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èi)npc生效的天賦技能。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zhàn)結(jié)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jīng)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tǒng)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走廊兩側(cè)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fā)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引路燈嗎?
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jīng)凝固。
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jié)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作者感言
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