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zhuǎn)身跳開。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xué)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
蕭霄不解:“為什么?”秦非:“……”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yīng)。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秦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去了義莊另一側(cè),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jīng)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
在開始直播前,林業(yè)去過E區(qū)一次。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jīng)很辛苦了,下午應(yīng)該好好休息。”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秦非的直播間,帶給您家一般的溫暖體驗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xiàn)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當(dāng)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jìn)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三,二,一。
假如貿(mào)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怎么……了?”導(dǎo)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三途沉默著。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shè)施之間。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撒旦道。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而且。
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yīng)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guān)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dāng)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這也太難了。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這是導(dǎo)游的失職。他這個狀態(tài),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yīng)下來。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guī)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dāng)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作者感言
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