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
這個“別人”,指得顯然就是羊肉粉店的老板。
他們閑聊的內容,正是最近越過了秦非,成為中心城熱度第一話題的。
“生者和死者,既然各自有各自的通關條件,也不一定就是完全敵對的兩方吧。”米黃色,散發著餿臭味,里頭夾雜著些許顆粒,看不出是谷物還是別的東西。
規則和地圖比較重要,帳篷里面想必早已被那八個玩家搜過一遍,因此聞人也不著急進去。“我們不會在副本中與任何玩家合作。”玩家們心有戚戚焉,不約而同地選擇從距離廚余垃圾最遠的角落開始搜起。
但對待秦非的態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
在登上甲板后,他們繞過了燈火通明的宴會區,選擇從游戲區側邊向后前進。此刻珈蘭正坐在他專屬的高背椅以上,向來噙著似有若無輕笑的臉龐上,難得一見地露出了急切的神情。手上的黑晶戒。
眼前的畫面就像拼圖被打散,碎裂成一塊塊,世界變得混沌,然后消失,只余下漆黑如墨跡般不可見底的黑暗。這樣一來就更好辦了。
邀請函由系統評定各個玩家的綜合水準后發出,只有一部分D級以上玩家有資格拿到。
能夠與污染源相比擬、相制衡的,大概也就只有系統了?無人有異議,玩家們原地散開。秦非的眼睛確實堪比掃描儀。
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視線落在那兩把滲著血色巨斧之上。
“我們這是,成功進入任務第二階段了?”
他上樓的時候是被兩個NPC捆住, 像抬豬玀一樣抬上去的,沒想到還能有靠自己雙腳走下來的機會。
細數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但,在接下去的副本進程當中,他所能發揮出的作用也十分有限了。
在秦非讀完紙條之后,房間中,突兀地響起了系統播報聲。彌羊臉上的表情都開裂了。
大爺佝僂著身子,頂著一張黝黑而褶皺遍布的臉,跑起來連蹦帶跳,說是飛檐走壁也不為過,速度比起秦非來絲毫不慢。
蝴蝶皺起眉頭。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事實上,假如不是擔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在秦非一個不注意時獸性大發,把他的小伙伴們拆得四分五裂,秦非甚至想邀請身旁的五人一起去他家避難。
不過根據已經經手過的石膏數量來判斷,如今,屋內已經只剩下少數頑固分子仍在負隅抵抗了。迎面而來的美顏暴擊讓年輕的NPC不由耳根微紅,她走到一旁的吧臺邊打了一杯咖啡,十分周到地詢問秦非:“加不加糖和奶?”
“沒關系,不用為此感到困擾。既然茉莉小姐你累了,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甲板邊走走,吹吹海風,說說話呢”
秦非明白過來。看清秦非的那一瞬間,他原本不虞的表情瞬間被一種極度震驚的神態所取代。是小秦。
“那好像是——”
“沒事。”秦非并沒有特別遺憾這次與線索擦肩而過。林業:“……?”可現在,半天過去,他卻突然拿出一個手機來!
或許是因為塵埃落定,起碼今晚暫時安全,大家的心態放松下來,玩家們幾乎都在各自交談著。
“媽的,主播真是劍走偏鋒。”
“我都感覺他被人奪舍了。”良久。
而更高級別的玩家則待在各自家中,看著系統電視。“那豈不是讓這群玩家幫其他玩家吸引火力?”他一邊說,一邊在指尖中輕輕翻動著某樣東西。
海底深處,傳來無聲的呼喚。
他們那邊肯定還有更多,拿出來這些不過是應付場面而已。有人毫不客氣地指責道,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他們方才能全身而退,也有這個人安裝電話速度快的一部分功勞。(ps.破壞祭壇!)
或許是副本為了營造出效果,從而特意在尸體身上加注了特殊的Buff。還是有人沒懂,但這靈體已經不耐煩解釋了。
而像是直接一間間復制粘貼而成的了。厚重的鐵門將雜音全部隔絕在外,傳來被模糊扭曲的說話聲。
作者感言
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